外國人看不到的中國審查

簡介:自北京城報導奧運的外國記者發現進入海外知名網站受阻後,北京的網絡監管問題近來頻頻見諸報端。現在政府已經解封了其中一些網站,但是更大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嗎?中國對普通百姓的電子通訊審查的變化有多少呢?

自北京城報導奧運的外國記者發現進入海外知名網站受阻後,北京的網絡監管問題近來頻頻見諸報端。雖然現在政府已經解封了其中一些網站,但是記者們可不要認爲更大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中國對普通百姓的電子通訊審查變化甚微。來訪的記者們忽略了這一點,是因爲不熟悉這些針對中文內容的審查形式:網站和服務的主機使用的是中國國內的計算機服務器。而一般而言外國人並不使用。

中國過濾系統,俗稱“長城防火牆”,阻止的各類網址和關鍵字實際上都是來自國外的計算機服務器主機提供的網站和服務。在中國國內,擁有自己網站、博客和聊天室的公司必須爲其服務發表的反對內容負責。中國所有的博客服務、YouTube類型的視頻共享網站之流,都有一整個部門來標志或刪除麻煩內容,否則會被政府部門吊銷營業執照。

這個背景對于理解中國人的博客和聊天室中大量的政治性談話非常關鍵。確實,和幾年前相比,大衆關注的公共話討論有了更大的空間。然而這樣的空間仍舊是有限制的。中國網絡用戶受到的網絡監管比以前更有針對性更隱晦。

例子很多。周一,我登陸數個中國博客服務網站,基于美國媒體對上周美國遊客在北京鼓樓遭遇刀襲的報道,用中文發表第一段。中國最受歡迎的博客平台之一—新浪,幾小時後刪除了我發表的文章。但是新浪新聞門戶網站上登出了中國新聞社有關此次襲擊的報道。百度,中國最大的網絡公司之一,其經營的博客服務甚至不允許我發表這篇文章。然而,在百度新聞中搜索“鼓樓”後,跳出好幾個中國媒體對這個事件的報道。

策略似乎很清楚:放松對中國的專業記者的管制,讓他們報道突發新聞,即使是負面新聞——因爲消息總會流傳出去,而且他們和博客人不同,仍然在管制之下。同時,打擊那些可能含有過多關于新聞自由討論的博客、聊天室、視頻共享網站。繼貴州省甕安縣因一個年輕女孩的可疑死亡發生大暴亂之後。類似的事情上演了。許多中國大門戶網站紛紛刪除或阻止發表任何提及甕安的博客或聊天室發言。相反,門戶網站上則湧現了中國專業媒體對甕安實踐的大幅報道。

即使是幽默玩笑也逃不過審查。上周的一個晚上,一個筆名爲“deerfang”的中國博客人正和一個朋友分享笑話,那個朋友知道一些經典政治笑話,這些笑話是5月份其他朋友通過手機短信發來的。這個朋友試著把一則關于毛主席和胡錦濤主席的笑話發給deerfang。“我手機收到了信息,但是一片空白,說是‘ 文本缺失’”deerfang在她的博客中寫到。她的朋友生怕是技術錯誤,又把這條信息發給其它幾個人。結果還是一樣。看來自從3個月前,中國移動就已經加緊了網絡審查。

中國的審查制度遠非完美。常常一個網絡平台上審查的內容由于某種原因會在另一個網絡平台上泄漏。用戶可以並且真的想出替換的字眼或使用委婉的說法避免關鍵字被追蹤或者幹脆通過電子郵件四處傳播新聞。長遠看來,審查制度注定會失敗。但是短期內,各種措施確實行之有效,得以幫助中國共産黨手握大權。

外國人需要知道這就是此時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還有一點也十分有用:近來關于北京的審查制度塵囂至上,目的是把注意力引到更大的問題上,而外行人未能理解審查制度對中國網絡的實際影響如何,令這個國家的人十分沮喪。本周的前幾天,我收到了一個名叫杜東進的博客人的來信,他抱怨道:“在我看來,美國之音的評論很淺顯,它不介意中國是否有網絡審查制度,它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此前他收到一封美國之音祝賀中國網絡解封的電子郵件。

他的抱怨意味著,不論是增加的利益,還是解封美國之音網站,還是另外一個或是幾個外國網站,對于北京的網絡控制問題都不會有更多改觀。外國記者在奧運會期間浏覽特赦國際網站時應該記住這點。

 

來源:譯言     原文:Wsj.com     翻譯:清水伊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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